摘要：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我们也应当把依法防控和以德防控有机结合起来。而就以德防控而言，我们至少应当倡导五个基本道德理念;一是人民健康至上；二是人道主义；三是求真务实；四是志愿服务；五是慎独。

关键词：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道德理念；人民健康至上；人道主义；求真务实；志愿服务；慎独。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肆虐，正在牵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神经，这是我国自2003年SARS疫情发生以来所面临的又一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当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进入关键时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如何打赢这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战是我们每一个人所极为关注的重要问题。要打好这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战，除了需要从医疗卫生层面努力外，还需要要从社会治理层面着手，健全和完善治理体系，提高治理能力。从社会治理层面着手，无疑首先需要借助法律的力量， 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各个环节发力，全面提高依法防控、依法治理能力，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工作提供有力法治保障。但是，仅仅依靠法律还是不够的，尚需要有相应的伦理机制来保障，因为法律和道德是社会治理体系不可或缺的两个重要方面，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我们也应当把依法防控和以德防控有机结合起来。而就以德防控而言，我们至少应当倡导五个基本道德理念;一是人民健康至上；二是人道主义；三是求真务实；四是志愿服务；五是慎独。

所谓人民健康至上，就是指要把人民健康放在首要位置，急人民健康之所急，想人民健康之所想。人民健康至上，作为一种道德理念，包含着两项基本要求：一是每时每刻都要把人民健康放在首要位置，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推进健康中国建设，为提高人民的健康水平创造良好的环境和条件，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身体免授疾病和灾疫的侵害；二是当人民的生命和身体疾病特别是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侵袭和威胁时要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及时救治遭受疾病特别是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侵袭的受灾群众，救民于灾疫之中。

人民健康至上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伦理最为根本的道德理念。我们之所以要倡导和坚持人民健康至上的道德理念，首先这是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所决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与过去一切制度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人民当家主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特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核心价值诉求，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其他社会制度所没有的显著优越性和强大生命力的根本所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在论及我国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的优势时就将人民当家主作为其中最为显著的优势之一，并强调“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习近平曾指出：“我们国家的名称，我们各级国家机关的名称，都冠以‘人民’的称号，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基本定位。我国国家制度深深植根于人民之中，能够有效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力。”^[1]既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那就必然要将人民利益摆在首要位置，也即要坚持人民利益上的价值理念。而人民健康是人民利益的题中应有之义，坚持人民利益至上的价值理念，逻辑地规定了必须坚持人民健康至上的道德理念。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习近平曾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 ，“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是我们党对人民的郑重承诺”，“要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以普及健康生活、优化健康服务、完善健康保障、建设健康环境、发展健康产业为重点，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努力全方位、全周期保障人民健康”。其次，人民健康至上也是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体现。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一个根本标志就在于其人民性，人民群众既是我们党的力量源泉，也是我们党应当坚持的根本政治立场。任何政党都是一定阶级利益的代表，都有其赖以存在的阶级基础，中国共产党自其成立之日起就是中国工人阶级的代表，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代表的是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其初心和使命。这就决定了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始终秉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将人民利益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模范践行人民利益至上的价值理念。尤其是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面前，每一个党员干部都应当“牢记初心，不忘使命”，将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发扬不畏艰险、无私奉献的精神，身体力行、率先垂范，坚定地站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的第一线。

反思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我们可以看到，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之所以发生，发生之后之所以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控制以致泛滥成灾，虽有这样或那样的因素，但其中一个最为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有关部门以及某些党员干部忘记了初心，没有真正认识到人民健康的重要性，没有真正将人民健康始终放在第一位。如果有关部门及其党员干部真正能把人民健康放在心上，急人民健康之所急，想人民健康之所想，强化责任担当，及早制定应急预案，狠抓推动落实，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就可能难以发生，发生后也可以得到及时有效的控制而不至于泛滥成灾。在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之所以还有些党员干部无视它的存在和严重性而仍热衷于搞“万人宴”等之类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在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之所以会出现某些党员干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之所以会有一些干部 无视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严重性及其防控的重要性而形式主义地虚应故事，之所以会有一些党员干部滥用职权私自占用和截留救灾物资，等等，究极而言，就在于这些党员干部忘记了作为一个党员干部所应担负的职责和使命，从而没有将人民的幸福和安康康放在心上、摆在首要位置。由此可见，树立人民健康至上的道德理念对于有效防控像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这样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的发生和泛滥是至关重要的。20120年1月25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强调，要 “全力以赴救治感染患者”，“及时收治所有确诊病人”，“决不能因为费用问题耽误患者救治”，这就是要求把人民的生命安全和健康放在第一位，一切防控工作都要围绕人民的生命安全和健康来展开。已有84岁高龄的钟南山院士，之所以在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义无反顾地投身到救灾抗疫的第一线，就在于他心中只有人民，始终把人民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把人民健康看得高于一切。事实上，只有我们广大党员干部和专家都像钟南山院士那样牢固树立了人民健康至上的道德理念，才能真正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关于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的重要指示精神上来，统一到党中央的决策部署上来，统一到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上来，强化责任担当，把落实工作抓实抓细，从而富有成效地推进重大卫生安全防控工作。

所谓人道主义的道德理念，就是强调基于人道而去关注每一个人的生存和幸福，同情、关怀和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的价值理念。“受制于盲目的利己主义的世界，就像一条漆黑的峡谷，光明仅仅停留在山峰之上。所有的生命都必然生存于黑暗之中，只有一种生命能够摆脱黑暗，看到光明。这种生命是最高的生命，人。”^[2]人道主义是贯穿于人类生存和发展过程始终的一个最为基本的道德理念。在一定的意义上可以说，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没有人道的存在，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怀、同情与帮助，就不可能有人类的生存，也不可能有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作为一种道德理念，人道主义包含着两层最基本的道义要求；一是我们都是人，我们都应当要尊重和维护每一个人基于人应该享有的权利，维护每一个人基于人所应享有的尊严，使每一个人都能过上合乎人类尊严的生活。换言之，我们应将“人的尊严”和“对每位人类个体的尊重的规范性取向，视为一种伦理的（人道的）核心”^[3]。二是当他人遭遇困境时，我们应当对其伸出道义之手，给予其应有的人道关怀和帮助。

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倡导人道主义道德理念显得尤为重要和有意义。因为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所有的人都以同样的本然生命面对着其肆虐。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一经发生，其所威胁的不可能是某个人或某一部分人，而是整个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时，人与人之间的一切社会差别与符号如政治地位、民族差别、宗教信仰、文化程度、教育水平、职业身份以及财富多寡等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唯一有意义的是使我们每一个人免遭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侵袭和戕害。在这里，人的生命和生存是第一位的，“人应该认为人就是最高存在的一种学说”，此时我们所应思考和关注的是如何抢救被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所肆虐的生命，使他们尽快摆脱灾疫的折磨和戕害；如何弘扬人道精神，给予每一位被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所波及的人以道义关怀；如何有效防控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进一步扩大和严重化，维护人类命运共同体。“灾疫就是命令”，从伦理学的视角来讲，我们在像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这样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的防控中应秉持以下两条 “绝对命令”，这两条“绝对命令” 具有不被任何个人身份与角色所遮蔽的普遍适用的意义：其一，每个人必须尊重受灾群众基于人所应享有的道德权利，不应对受灾群众的命运漠不关心。依此命令，我们应将对受灾群众的救护和帮助、将对受灾群众基于人所应享有的权利与尊严的维护和保障视为应尽的道德义务，自觉地、不计报酬地投身于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之中，对受灾群众伸出道义之手，竭尽全力帮助受灾群众摆脱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肆虐。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面前，人道主义的救援，是对受灾群众苦难与痛楚的同情与身同感受，是对受灾群众无助心境与呻吟的积极回应，是对受灾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的关切和眷顾；这里没有冷漠与旁观，更没有逃避与推脱，相反，充溢的是“仁者爱人”、爱人如己的热情和投入，是见义勇为的精神聚焦。 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的理念而对受灾群众所遭受的困苦不闻不问、冷漠以待、置之不理的行为是与人道主义的道德理念格格不入的。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我们不仅要自觉主动地对那些身受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戕害的受灾群众伸出援手，也要自觉主动地对那些因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影响而流浪在外的灾区人民给予人道关怀和帮助，这既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道德理念的基本诉求，也是我们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员所应担当的道义责任。其二，把受灾群众当作目的，而不是当作供这个意志或那个意志利用的工具。正如康德所说，人都是“自在地作为目的而存在着的”，因而 “你的行动，要把你自己人身中的人性和其他人身中的人性，在任何时候都同样看做是目的，永远不能看做是手段”^[4]。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我们应当义无反顾地对受灾群众进行人道主义救助，之所以如此，就在于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都属于同一个类，他们需要关怀、需要帮助，我们也应当给予关怀、给予救助，此外别无他求。换言之，参与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关怀和帮助受灾群众，既没有任何外在的命令和强制，也没有任何功利性的考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超越于功利之外并出于自觉自愿的行为。在这里唯一支配着我们心灵的命令便是：人就是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

所谓求真务实，即如唐代学者颜师古在注释《汉书》所言，“务得事实，每求真是也”。所谓“务得实事”，即指务必明辨是非、辨别对错，肯定正确的东西、否定错误的东西，如实地反映事物的本来面目和真实状态；所谓“每求真是”，即指透过事物的表面现象，深入事物的内部，探求求事物内在的本质，通晓事物变化发展的规律。

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倡导求真务实的道德理念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首先，有助于抵制谣言的侵袭。所谓谣言，简而言之，即指不实言论和虚假信息。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以来，由此而引发的诸如“双黄连口服液可以拟制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量喝水可以预防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有可预防肺炎的中药配方”“感染都是老年人，小孩没事”“武汉卫健委领导感染后逃亡上海”“钟南山院士被传染”以及“阴谋论”等各种各样的谣言甚嚣尘上。一些网民为了博取众人眼球、提高关注度和牟取不正当利益，在未经核实的情况下，随意在网络上散布、转发各种各样的不实或虚假信息，甚至肆意制造和传播谣言。这些谣言的传播不仅会扰乱视听、扭曲公众的认知和判断，造成社会的混乱和恐慌，扰乱社会秩序，影响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而且还会污损国家和社会形象，阻碍政府和防控部门决策部署的贯彻和落实，从而严重影响到防控工作的有序进行。谣言止于科学和理性。要抵制谣言的侵袭，保证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工作的有序展开和有效推进，除了借助法律武器对肆意制造谣言和传播谣言的人绳之以法外，更需要倡导求实的道德理念。一方面要加强权威信息的发布度，采取针对性辟谣措施，充分利用各种渠道澄清谣言真相，揭示谣言的虚假性和非科学性，帮助人们认清谣言的荒唐性和不实性；另一方面要加强宣传教育，帮助人们认清谣言的危害性，教育和引导人们不信谣、不传谣，切断谣言传播的渠道和途径。

其次，有利于认识和把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的必然性和规律，为使其得到有效防控提供科学依据。“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任何事物的发生和发展都不可能是偶然的，都有其固有的必然性和规律，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发生和发展亦然。规律是独立自存的、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顺天者存，逆天者亡”（《孟子·离娄上》），当我们在规律所容许的范围内行动的时候，似乎感觉不到规律的存在，但当我们作出了违反规律的事情时就会遭受其惩罚，甚至碰得头破血流。每一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发生，从一定的意义上说，是我们违背自然规律而恣意妄为所导致的结果。毛泽东曾指出：“人们要想得到工作的胜利即得到预想的结果，一定要使自己的思想合于客观外界的规律性，如果不合，就会在实践中失败。”^[5]我们要想打赢像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这样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防控战，就必须倡导求真务实的道德理念，透过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的表面现象和偶然性去寻找蕴含在其背后的规律和必然性，以为有效防控提供科学依据。要看到“在似乎也是受偶然性支配的自然界中”，“在每一个领域内，都有在这种偶然性中去实现自己的内在的必然性和规律性”^[6]，因而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的过程中，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偶然性的层面来思考问题，而须透过偶然去深究蕴含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背后的必然性和规律，并在基础上寻找有效防控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方式方法，以进行科学防控。就这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防控来说，首先，我们须正确认识病毒传播的规律以及人口流动规律，按照联防联控、群防群控的要求，采取针对性措施切断病毒传播的途径和渠道，切实做好防控工作，提高收治率，降低感染率。其次，我们应遵循差异性规律，把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有机结合起来，按照2020年2月1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精神，“统筹兼顾、分类指导、分区施策”，“实事求是做好防控工作，对偏颇和极端做法要及时纠正，不搞简单化一关了之、一停了之，尽可能减少疫情防控对群众生产生活的影响”。最后，要加强病毒机理及其活动规律的研究，求索攻坚，努力寻找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尽快研发出能有效控制和克服病毒的疫苗和有效药物， 打造战胜病疫的关键性武器，全力以赴救治感染患者特别是重诊患者，提高治愈率、降低病亡率。总而言之，在像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这样重大的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我们务必要秉持求真务实的道德理念，实事求是，老老实实按规律办事，精准施策，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最终取得疫情防控的胜利。

所谓志愿服务，即指秉持无私奉献的精神投身于公益活动中，自觉自愿地以智力、体力、技能等为个人和社会提供服务。在志愿服务的道德理念中包含着两个基本精神：一是自觉自愿的精神。志愿服务是完全发自内心和出于自觉自愿的，自觉自愿是志愿服务的首要原则和区别于其他活动的最为根本的特征，也是志愿服务活动得以开展的逻辑前提和基础性条件。人们是否参加志愿服务，在什么时候或什么情况下参加志愿服务，以何种形式参加志愿服务，以及参加那个领域或方面的志愿服务，均出于志愿者的自觉自愿。志愿服务的自觉自愿是个体公民责任意识的集中体现，它意味着个体已经认识到参与志愿服务的意义和价值，并将其内化为内心的主观道德自觉意识；已将志愿服务视为自己应尽的责任，并在这种责任意识的驱使下自觉地去参与志愿服务活动。二是无私奉献的精神。志愿服务作为一种纯粹为他人和社会提供服务的公益性社会伦理行为，本身就是以无私奉献为其内在本质的，不计报酬的无私奉献是志愿服务的真谛所在。无论是从志愿服务的起源还是从志愿服务的发展来看，无私奉献都是贯彻于其中的精神基础和核心理念。志愿服务所倡导的这种无私奉献精神源于公民内心的德性精神。这种德性精神倡导人们追求真善美、热爱生命、匡扶正义、对社会负责。在志愿服务所倡导的奉献中没有人身依附的约束，也没有私人间感恩图报的负担，其产生的社会后果是公民对其所属命运共同体的认同与归属。

志愿服务的道德理念也是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所应当倡导的。毋容置疑，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各级党组织、政府部门以及卫生健康部门无疑是主要力量，没有各级党组织和政府部门的决策部署，没有公共卫生部门所组织的精准施治，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不可能有效展开。但是，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防控是甚为复杂和艰巨的，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因而不能完全依赖政府部门和公共卫生部门，需要全社会联动和通力协作，特别是需要民间力量的有力支持。无数事实表明，志愿服务可以依靠其独特的优势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中发挥积极作用。习近平曾在2014年给“郭明义爱心团队”的回信中说道：“雷锋精神，人人可学；奉献爱心，人人可为。积小善为大善，善莫大焉。当有人需要帮助时，大家搭把手、出份力，社会将变得更加美好。”在2019年致中国志愿服务联合会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的贺信中，习近平说道：“希望广大志愿者、志愿服务组织、志愿服务工作者立足新时代、展现新作为，弘扬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精神，继续以实际行动书写新时代的雷锋故事。”事实上， 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发生以来，已有不少志愿服务组织和志愿者积极投身到了疫情的防控之中，并正在发挥着积极作用，已经成为这次疫情防控的重要力量。不过，相对于这场重大疫情防控的艰巨性和复杂性来说，目前志愿服务力量的投入仍是相对不足的，很多地方都在紧急招募志愿者的情况就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特别是当前疫情防控已经进入了最吃劲的关键阶段，志愿服务的支持显得尤其迫切和重要。战胜疫情，人人有责；抗击疫情，有爱同在！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秉持志愿服务的道德理念，本着“千万人中不见有己，千万人中不忘有己”的责任担当，积极投身到这次疫情防控之中，为打赢这场重大公共卫生防控攻坚战贡献自己的力量。

何谓慎独？《中庸》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所谓慎独，就是指在别人看不见、听不到而个人独处的情况下，仍能小心谨慎，自觉地按照反映社会发展客观要求的原则和规范行事，而不会因为没人监督、别人不在场或不注意而恣意妄为。 慎独作为一种道德理念所体现的是一个人对体现为原则规范的社会必然性的高度自觉。大凡能“慎其独者”“非特显明之处是如此，虽至微至隐，人所不知之地，亦常慎之。小处如此，大处亦如此；显明处如此，隐微处亦如此。表里内在，精粗隐显，无不慎之”（《朱子语类》卷十六）。也就是说，达到了“慎独”境界的人就能如孔子所说的那样做到“从心所欲，不逾矩”，每时每刻都能按照有关要求和规定办事。慎独，作为一种道德理念，一方面要求我们外在的反映社会必然性的的原则和规范内化为自己坚定的信念，并时时刻刻以之约束自身；另一方面要求我们真诚地社会道德原则和规范办事，做到“身恒居善，则内无忧虑，外无畏空，独立不惭影，独寝不愧衾”（《 刘子·慎独》）。

倡导慎独的道德理念对于重大公共卫生防控来说也为甚为重要。就拿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这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来说，一方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影响不仅是全国性的，甚至是世界性的，并且防控难度大、防控情况复杂、防控任务艰巨。要想在全国范围内取得这场防控战的胜利，如果不能做到全国一盘棋、众志成城、齐心协力，那几乎不可能的。而要做到全国一盘棋、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就必须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及相关部门的全体人员特别是党员干部能够秉持慎独的道德理念，坚守自己的岗位，积极履职尽责，将党中央的决策部署落到实处、落到细处。另一方面，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潜伏期长、传播力强、传播渠道隐秘、传播速度快，不仅潜伏期的患者具有感染性，甚至无症状患者也可能具有感染性，不仅可以通过近距离的飞沫传播，也可能通过触摸被污染的物质表面传播，人群普遍容易感染，因而威胁的不仅仅是某个或某部分人的生命安全和健康，而是所有的人的生命安全和健康，这就要求我们每一个人秉持慎独的理念，自觉地按照政府和防控部门的规定和要求办事，配合协助政府和相关部门开展防控工作，做好自我防护工作，唯如此才能从根本上切断病毒传播的渠道，防止灾疫的扩散和蔓延。在这次疫情防控过程中，正因为有些党员干部缺乏慎独的道德理念，不能坚守岗位，不能自觉、主动、积极履行职责，才使一些地方的疫情防控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导致疫情的扩散和蔓延；正因为有些人缺乏慎独的道德理念，不能自觉按照政府以及疫情防控指挥部的统一部署、安排和要求行事，不能充分地认识到自己在疫情防控中所应担负的责任，不服从和配合政府和防控部门的指挥和安排，或不主动报告健康状况，或故意隐瞒谎报疫情，或隐瞒病情和传染病区接触史，或仍然参加聚会和集体活动，或出入公共场所不戴口罩，或不主动居家隔离，等等，从而程度不同地增加了疫情防控的难度；正是因为有些人缺乏慎独的道德理念，不能自觉地履行法律规定的义务，或肆意造谣传谣，或哄抬物价、制售假劣防疫物资，或寻衅滋事、扰乱救治机构秩序，等等，所有这些都严重干扰了疫情防控工作的正常开展，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抗疫以来的实践表明，只有坚守慎独的道德理念，我们才能够在重大疫情防控中自觉地站在大局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不折不扣地落实党中央的决策部署，自觉以大局为重、以全局为先，自觉服从大局、坚决服务大局；才能在重大疫情防控中，自觉地践行和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地遵守法律法规和各级疫情防控指挥部作出的决定、命令和要求，做到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做到令行禁止，齐心协力、密切配合、相互协调与联动地开展重大疫情防控工作，提升重大疫情防控的效率，从而最终赢得重大疫情防控战的胜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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