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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特点分析

2017-05-02     来源: 《复印报刊资料·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研究》     作者: 李方祥

【摘要】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呈现出许多新的特点。当代大众传播媒介的多元化、技术化、市场化,为历史虚无主义提供了更便捷、更广泛的传播渠道。从偏激的情绪化话语向学术性的理性话语转变,使历史虚无主义对广大受众具有更大的欺骗性。历史虚无主义的时尚化趋向,使传播对象从知识分子群体扩大到一般普通群众。历史虚无主义与其他错误思潮的合流,使其影响范围从历史学进一步扩散放大到其他领域。
【关键词】历史虚无主义;传播渠道;传播话语;传播对象
【作者简介】李方祥,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福建福州  350007)。
【原文出处】《思想理论教育》(沪),2016.2.18~22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近年来党史研究中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评析”(项目批准号:10BDJ010)。
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在我国的影响和活动范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史学界,在思想界理论界都有一定的社会基础和影响力。这种思潮现象的成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传播途径和传播渠道的日益丰富对于这种思潮的形成、发展和社会影响的放大,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历史虚无主义是怎样传播的,为什么能够在一定范围内传播,它的传播特点和基本规律是什么,等等,对于这些基本问题的深入分析,不仅有助于进一步研究这种思潮本身,而且对于进一步抵制历史虚无主义,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价值。
一、当代大众传播媒介的多元化、技术化、市场化,为历史虚无主义提供了更便捷、更广泛的传播渠道
社会思潮作为一种理论观点和思想观念,必须通过一定的大众传媒渠道呈现在社会公众面前。近年来,大众传媒的迅速发展和普及,为历史虚无主义提供了多种信息平台。
大众传媒的多元化,是指既包括报纸、杂志、书籍、影视等传统平面媒介,也包括互联网等新兴媒体。报刊、书籍、影视等传统平面媒介是社会思潮最主要的传播渠道。党管意识形态,这是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一项基本原则,党和国家制定了有关政策和法规,及时、有效地杜绝各种错误言论,保证了我国新闻出版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舆论导向。互联网则是近十多年较为普及的一种信息基础设施,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统计,截至2015年6月,我国网民总数已达6. 68亿人。互联网的出现和普及,不仅给人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沟通交流方式,而且它本身具有开放性、群体性、隐匿性和信息的海量性等特点。从近年来的动态看,它客观上为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提供了一种穿越时空界限的文化传播平台。历史虚无主义的有些观点直接发表在网站上,有的是在国内个别小报小刊或境外媒体上发表后立即被国内一些网站转载,通过网络传播、炒作,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
大众传媒的技术化最为典型的就是互联网技术以及微博、微信等信息平台大大提升了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技术含量,进一步增强了这种思潮的扩散能力。众所周知,互联网承载的信息可以是无限的,这是传统平面媒体无法做到的。受众在互联网上可以通过信息交互工具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且网络信息的上传和发布过程较报纸、期刊等传统平面媒体大为简化,不需要排版、印刷等程序,只需更新网页内容即可,网页内容一更新,网页的访问者立即可以看到,因而网络使得社会思潮传播的速度比传统媒体更加迅捷。此外,网络信息上传的管控相对比较宽松,特别是对表面上远离现实敏感政治问题的历史虚无主义来说,大多无需经过严格的审读即可直接发布。此外,随着手机这一通讯工具的普及,微信成为人们学习、生活中获取信息的重要来源,不少错误观点和有害信息通过微信等渠道直接影响广大手机用户。
此外,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沉渣泛起,与我国大众传媒的市场化进程紧密相关。文化产品与其他普通商品不同,它既是商业产品,同时又是蕴含着一定社会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的精神产品,那些经过一定艺术包装、挑战历史叙事和社会伦常的低俗文化产品,一旦在大众传媒中四处泛滥,必然造成严重的价值秩序混乱。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文化领域的产业化、市场化经过20多年的演化至今已基本完成,市场机制的引入,使绝大多数的出版、影视等媒体摆脱了体制秩序约束,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经济实体。其中极个别媒体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以唱反调为市场“卖点”,争做追求感官刺激的市场先锋。于是乎,耸人听闻的所谓“翻案”“揭秘尘封的历史”“还原历史真相”等以历史为题材的各类低俗文化产品令人眼花缭乱,封建帝王不再是封建地主阶级的代表,竟成了人民的代言人、改革家或慈父;而已有历史定论的军阀、地主、恶霸等人物则摇身一变成为进步力量的代表。同时,这些出版机构还对某些作者及其作品加以热捧、包装,制造舆论,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历史虚无主义制造声势、扩大影响,从而也刺激、推动了这种思潮的发展。
从目前情况来看,历史虚无主义综合利用了多种传媒手段,从而在社会上造成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特别是网络已成为散布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观点的主渠道,同时也是抵制历史虚无主义的主战场。
二、从偏激的情绪化话语向学术性的理性话语转变,使历史虚无主义对广大受众具有更大的欺骗性
所谓“话语”,通俗来说就是人们说出来或写出来的语言,它是在特定社会语境中说话者与受话者之间交流思想和看法的沟通媒介。话语具有一定的时代性和民族性,任何一种思潮都必须通过一定的话语形式向社会公众表达其思想观点。一种思潮在社会公众中的传播范围、能够产生什么样的社会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种思潮的话语表达形式。
从近年历史虚无主义的动态看,历史虚无主义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种形态:第一种是政治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即赤裸裸地攻击中国共产党和党的领袖,在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的评价上,完全违背党中央的基本精神和已经做出的郑重结论;第二种是时尚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即以影视剧、通俗读物、微信等文化快餐的形式传播各种错误观点,或者以玩世不恭的态度随意“恶搞”“开涮”革命先烈,甚至有些“恶搞”还沾满着铜臭味,把营销赚钱建立在嘲讽、戏弄革命先烈的基础之上,从而博取消费者的眼球;第三种是学理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即以学术研究的面貌出现,以“重评”“翻案”等为表现形式,通过随意摘取历史细节来歪曲和丑化党史、军史和国史。
特别是学理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近年来在历史研究领域极为活跃:有的质疑和否定唯物史观作为研究的指导思想和根本方法,有的以学术问题的再研究形式来否定党中央关于重大历史事件的已有定论,还有的在一些历史细节上造谣、否定和丑化党的领袖人物以及历史伟人。此外,利用历史纪念活动尤其是学术纪念活动趁机传播各种虚无主义观点。历史研究领域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每逢重大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纪念活动,都会成为研究同行的学术兴奋点,发表一批研究成果,从而形成一个研究高潮。这种现象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它有利于推进对某些问题研究的深化。但是,历史虚无主义也同时利用了历史研究的这个规律,热衷于就重大革命和重大历史事件做文章,热衷于围绕历史人物和历史结论做文章。从近几年的动态看,历史虚无主义在党史、国史等领域一些重大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的纪念活动前后,趁机兴风作浪,发表一批散布虚无主义观点的文章,制造轰动效应,扩大思潮的影响。
以学术研究的面貌进行包装,使历史虚无主义观点获得合法的身份,获得话语空间,从而有利于这种思潮的扩散和传播。为什么近年来一些人总是热衷于以学术讨论、学术争鸣等形式来表达虚无主义的历史观点?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总结了混淆学术问题与政治问题界限的历史教训,认真贯彻执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社会主义科学文化事业的方针,鼓励不同学术观点之间的平等讨论,我国学术环境总体上比较宽松、自由。这也从客观上使历史虚无主义通过学术话语的转换而寻找到新的生存空间和传播形式。事实上,一些持虚无主义价值取向的人,本身就是在某个领域具有一定研究基础,具有相当知名度的专家、学者。一方面,他们长期从事某个领域的研究,发表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其中不乏比较严谨的学术成果,是该领域的专家学者;另一方面,他们在某些问题上又存在虚无主义的倾向,而且他们更注重策略,当他们需要散布其错误观点时,更讲究策略和方法尤其是学术包装,而他们在境外或私下场合发表看法时会更加出格,甚至肆无忌惮。正是由于具有这样的学术背景和学者身份,历史虚无主义才能够巧妙地借学术的面目出现,与赤裸裸的政治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以及内涵肤浅的时尚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相比,学理化形态的历史虚无主义具有更强的迷惑性。
三、历史虚无主义的时尚化趋向,使传播对象从知识分子群体扩大到一般普通群众
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不仅具有比较鲜明的政治色彩,而且也吸收了许多时尚元素,出现了时尚化的新趋向,使其影响域从严谨的学术殿堂走向日常生活,从知识精英群体扩大到普通大众。
首先,以“文化快餐”为传播的主要表现形式。“文化快餐”一般是指那些创作、编排、表现比较简单、粗糙,思想文化内涵比较肤浅,侧重于娱乐性、消遣性的文化形式。近年来,一些“戏说”性质的文艺作品和影视作品就属于“文化快餐”,它们在市场和商业的包围中日趋沦为金钱的奴隶。比如,有的人就直截了当地说:“在读者与专家中,我尽可能兼顾两者,认真地要开罪一方,我宁可对不起专家。你固然鉴别得我用材的实虚,钻研得诗词的真伪,挑剔得取舍的当否;可惜的是书的命运在读者掌握,我只能尽力用自己的才识与汗水‘买通’你们。”[1]其中所提到的所谓“买通”读者,实际上暗指他们所书写的历史是否为真实的历史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能否迎合日渐流行的“戏说”历史的世俗。为此,他们不惜歪曲、篡改历史以迎合世俗,使观众在休闲娱乐、艺术欣赏的同时接受了大量被歪曲的历史知识,接受了错误的历史和价值观。
其次,以否定抹黑英雄为传播的主要表现内容。改革开放以来,人们逐渐摆脱了“左”的影响,理性、独立地思考社会现实。由于长期以来正史受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左”的束缚,在内容上单一化(片面突出阶级斗争史)和形式上刻板僵化(背景、事件和结论的僵硬的“三段式”),无法满足今天的社会公众对历史学各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在英雄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存在高、大、全的现象,好人一切均好、坏人一切皆坏的绝对化革命叙事,使普通群众产生“审美疲劳”甚至逆反心理。历史虚无主义追逐、迎合低级庸俗的社会时尚,随波逐流以吸引部分受众的兴趣,尤其是迎合了近年来社会上一股否定崇高、告别英雄的心理需求,质疑甚至讥笑英烈倒成了时髦。就拿邱少云烈士来说,他以崇高的信念和坚定的意志忍受着常人所难以忍受的焚烧剧痛直至英勇牺牲,他的感人事迹早已深植于几代人的心中,但是近年来有的人却以“邱少云事迹违背生理学常识”为由,借机质疑、炒作。还有我们从小就已熟知的黄继光堵枪眼的英雄事迹,却被一些青年人斥之为“荒唐”,“为了鼓舞士气虚构出来的”。在“告别激情”“拒绝崇高”成为一种时尚的同时,一些早有历史定论的反面人物却受到热捧。比如,有的为在孟良崮战役中被解放军击毙的国民党军师长张灵甫评功摆好、喊冤叫屈,甚至把他吹捧为“十大抗日名将”。一方面为地主、恶霸等反面人物翻案,另一方面又抹黑、亵渎革命先烈,成为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世俗化的两大手段。越来越轻佻的言行,挑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尺度、道德底线,甚至国家法律。当前,个别作品虽然以革命历史和红色文化为创作题材,但不是秉持严谨严肃的态度,而是肆意歪曲历史、戏说历史、杜撰历史,格调庸俗、情节荒诞。通过粗俗语言大肆传播只有个体的私欲而无国家民族、社会责任、理想信念的虚无主义价值观,颠倒历史是非,冲击主流价值观,抹杀观众的历史记忆,这类低俗作品近年来俨然成为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世俗化代表。
再次,以戏谑“恶搞”为传播的主要表现手法。“恶搞”是近年来伴随着网络普及化而出现的一种新的信息传播模式和流行的网络语言风格。用“恶搞”来解构严肃的主流价值观念,的确可以给传播对象以娱乐甚至收到哗众取宠之效果。但值得警惕的是,时下的“恶搞”对象已经由一般的、娱乐性强的娱乐搞笑演化为颠覆重大历史事实、戏说红色经典和调侃丑化英雄人物。《沙家浜》中的阿庆嫂、《红色娘子军》中的吴琼花与洪常青、《林海雪原》中的杨子荣等一些深受人们喜爱的经典文艺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被完全扭曲了。还有,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雷锋热心做好事等严肃的历史成为可以被肆意颠倒、拼接、粘贴和搞笑的对象。这种歪风邪气不仅抹黑了英雄人物的崇高形象,而且严重败坏了社会风气,甚至可能摧残一代年轻人。
当前,我们要密切关注历史虚无主义在高校尤其是大学生中的影响。高校是各种社会思潮的集散地,历史虚无主义具有很强的迷惑性,特别是它哗众取宠的时尚外表,对于涉世不深、不明历史真相的青年学生来说,格外具有欺骗性、煽动性。
四、历史虚无主义与其他错误思潮的合流,使其影响从历史学进一步扩散到其他领域
一般而言,一种社会思潮的传播不是在封闭、孤立的状态下进行的,而是在与各种思潮的不断互动中拓宽传播渠道,逐渐扩大其社会影响的。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也反映了社会思潮运动的这一特点。当代中国各种有害思潮除了历史虚无主义之外,比较活跃的还有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论等。这些有害思潮的主要活动领域各不相同,民主社会主义思潮、“普世价值”论主要在政治学领域,新自由主义思潮主要在经济领域,历史虚无主义思潮主要在历史学领域。但就其共同点而言,都是改革开放以来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在近年的表现。就这一点来说,历史虚无主义与其他错误思潮一样,在本质上没有根本的区别,是有着相通之处的。尤其是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出现了与其他有害思潮的合流趋势,与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有害思潮之间相互呼应、沆瀣一气,这在客观上也助长了历史虚无主义的滋长和蔓延。
1.历史虚无主义为其他有害思潮提供直接或间接的“历史论证”和“学理依据”
历史学是历史虚无主义传播的重灾区,历史虚无主义能够充分发挥其独特“优势”,在史学领域重槌响鼓地为其他错误思潮造势。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论等思潮,主要直接针对现存体制,因而其理论观点现实感极强,历史厚重感不足,提出的观点缺乏历史逻辑和史料支撑。而历史虚无主义随心所欲地解释历史、随意裁剪史料的恶劣学风和方法,提供经过歪曲、裁剪的所谓的“史料”来佐证其他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正确性”,恰恰能够弥补民主社会主义思潮这一缺陷,使之更具有“说服力”和迷惑性。同时,历史虚无主义的核心是否定革命,否定阶级观念、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方法,为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和“普世价值”论的引入准备了理论前提。因此,其他有害思潮从客观上说也需要历史虚无主义提供“历史根据”,以证明其“合理性”和“正确性”。
比如,为了证明民主社会主义道路在当代中国的合理性,历史虚无主义观点纷纷粉墨登场,为国际共运史上修正主义逆流“正名”“翻案”,奇谈怪论可谓五花八门、煞费苦心,令人“大开眼界”。还有的通过歪曲党史的办法论证今日中国选择民主社会主义的历史由来和依据。历史虚无主义与新自由主义也保持着紧密的关系。新自由主义的理论核心和基石是“经济人”假设,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条件是抽象人性论,而这正是历史虚无主义唯心史观的基础。新自由主义主张“使经济尽可能最大程度地自由化”“尽可能快地私有化”。历史虚无主义全盘否定改革开放前党领导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否定建国初期的土地改革和“三大改造”的成就和意义,以此把私有制说成是最有效率的经济制度,把计划经济说得一无是处。此外,就近年“普世价值”论的兴起来说,历史虚无主义为了证明“普世价值”的合理性,牵强附会地提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意义就是开始把民主作为“普世价值”,作为五四运动发源地的北京大学,留给今天的精神财富就是传播了“普世价值”。经过历史虚无主义的历史“考察”和“诠释”,似乎“民主”观念从引进之初就被视作“普世价值”,而李大钊、陈独秀等对民主的阶级性的认识则被一笔抹掉了。
2.历史虚无主义沦为政治极端主义演变和颠覆现政权的工具
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和扩散,容易由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转化为瓦解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行动,导致政权性质的蜕变、民族的分裂、国家主权的丧失和社会的历史大倒退。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等政治上的极端主义,利用了历史虚无主义的社会危害,以历史虚无主义做武器,蛊惑人心,兴风作浪,这在客观上也助长了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和泛滥。毛泽东指出:“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必是这样。”[2]历史虚无主义就是为敌对势力制造这种反革命舆论的。意识形态领域是西方敌对势力“西化”“分化”的重点,他们总是先通过散布各种错误观点,达到一定的气候,形成各种错误思潮、腐朽思潮,从而搞垮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他们最常使用的伎俩就是通过丑化社会主义国家及其执政党的历史和现实,特别是通过丑化无产阶级革命领袖来达到这个目的。历史虚无主义是一种通过否定历史而极力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否定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政治思想动向,这种思潮的政治倾向与西方敌对势力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西化”“分化”不谋而合,它从客观上迎合了国际敌对势力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渗透颠覆活动的政治图谋。历史虚无主义的社会危害,恰恰能够为政治极端主义所利用,因而成为各种有害思潮在历史学领域的代言人。我们都还清醒地记得,在我国20世纪80年代末以《河殇》为代表的民族文化虚无主义的肆意泛滥,正是得到了一些人的热捧、鼓噪,才由一小股逆流而最终泛滥成灾。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必须牢牢地掌握住宣传思想阵地,尤其是充分运用现代高科技手段,增强技术含量,增强马克思主义的吸引力、凝聚力和影响力。这方面已经引起了我们的重视,但与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传播能力相比,主流意识形态在传播能力上还不够理想,有所欠缺,尤其是在手段上基本依靠传统大众媒介,在话语体系上平淡,欠缺生动。近年来,包括历史虚无主义在内的各种有害思潮之所以呈现潮落潮涨之势,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很重视对思潮传播规律的研究,注意掌握党和国家意识形态管理和运作的特点、规律以及政策界限,打比较灵活的所谓“擦边球”,在现有的政治环境和舆论环境下获取最大限度的生存空间。这方面应当引起我们应有的关注,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加强对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跟踪、分析和研究,特别是这种思潮的最新传播特点,以便更有效、及时地予以控制。
参考文献:
[1]转引自:李舫.历史虚无主义的文化表征[J].文艺理论与批评,2007(3).
[2]转引自:逄先知.回顾毛泽东关于防止和平演变的论述[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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