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把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成为大学生真心喜欢、终生受益、毕生难忘的课程,必须坚持在改进中加强的总体要求,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提升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亲和力。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要富有亲和力,需要以对教学内容的透彻把握为前提,以对教学针对性的增强为关键,以教学话语表达接地气为基础,以教学中真情投入、言行一致为保障,这几个方面蕴含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生成的内在逻辑。提升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亲和力,要抓住教师这个根本和关键,努力使教师的教学兼具理论魅力、实践魅力、话语魅力和人格魅力。
【关键词】思想政治理论课;亲和力;针对性
【作者简介】白显良,西南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心(重庆 400715)。
【原文出处】《思想理论教育导刊》(京),2017.4.93~98
【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团队择优支持计划项目“大学生思想政治理论课自主学习平台建设研究”(项目批准号:15JDSZK084)和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学科团队项目“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支撑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研究”(项目批准号:2362014xk16)的阶段性成果。
习近平2016年12月7日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用好课堂教学这个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要坚持在改进中加强,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其他各门课都要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1]提出了提升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的问题。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教师教学的亲和何以成为一种力,教学的亲和力何以生成,这是提升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必须首先回答的问题。笔者以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要富有亲和力,需要以对教学内容的透彻把握为前提,以对教学针对性的增强为关键,以教学话语表达接地气为基础,以教学中教师的真情投入言行一致为保障,这几个方面蕴含着教学亲和力生成的内在逻辑。从某种意义上讲,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内蕴着教学的理论魅力、实践魅力、话语魅力和人格魅力,是几者的辩证统一。
一、透彻把握教学内容是教学亲和力生成的前提
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本质上是对大学生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武装大学生,引领大学生人生发展的正确方向,让大学生明白人生、社会发展的大道和大智,以努力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教师与学生的交往与大学生一般的日常生活交往不一样,是以课堂为载体、以教学为中介、以理论为内容的精神交往。教师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要具有亲和性,生成亲和力,不是单靠教师态度取向上的谦恭亲和就能实现的,最根本的是离不开对理论的透彻把握、精彩演绎,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蕴含着理论魅力。探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其中一个方面就是要回答什么样的教学富有理论魅力。
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为主体,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这种紧密关联,内在规定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必须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放在首位、置于核心,努力追求课堂教学的理论魅力,用理论的彻底性、透彻性、科学性去征服学生、赢得学生,让学生产生亲和感,使教学富有亲和力。思想政治理论课离开对理论魅力的追求所产生的“亲和”在某种程度上不是真正的“亲和”,顶多只能算是“迎合”。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以“迎合”替代“亲和”的现象客观存在。如有一些教师为迎合学生的心理与兴趣,增加自己课堂教学的吸引力与轰动性,轻描淡写讲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核心要义、精神实质、当代发展,浓墨重彩谈非马克思主义,及与马克思主义关系不大的逸闻趣事、生活琐事、历史掌故、花边新闻,用与马克思主义核心要义关系不大的一些内容充斥课堂,使教学游离、偏离、远离课程内容体系,[2]从而使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讲授跑马观花、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有意无意淡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的分量。这样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就算是受学生欢迎,为学生所欢呼、点赞和认可,也算不上是真正有亲和力的教学。
富有亲和力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一定蕴含着理论的魅力,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务必追求理论的彻底。马克思曾经指出:“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3](p11)不彻底的理论是没有说服力,不能征服人的,也不可能让人产生亲和感。作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只有对所讲授的理论有透彻的把握,才可能在教学中做到深入浅出、贴近实践、贴近实际,才能在解答学生的思想困惑中游刃有余,才可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及其蕴含其中的立场观点对现实问题做精到的分析、管用的解答。否则,就会让马克思主义理论晦涩难懂、深奥玄虚,或者是高高在上,成为远在天边的理论,给人以不食人间烟火之感,就不能让大学生产生理论的亲近感、教学的亲和力。古人讲,一个人只有亲其师才能信其道,其实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讲,学生只有在教学中逐步明白了教师所讲的道理,听懂了教师所讲的理论,感受到了教师理论讲授的魅力,接受其所传授之“道”,信其道才会亲其师,才能对老师及其教学从内心里予以认可,才可能形成对教学的亲和,教学也才有亲和力。离开对理论的透彻把握和精透讲解,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的亲和难以成为一种力,不能解疑释惑,难以入脑入心。从这个意义上讲,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对教学内容做精透的把握,是让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由天上降到人间,由天边回到身边,生成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的根本前提。
二、增强教学针对性是教学亲和力生成的关键
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是对大学生开展思想政治教育,要想教学富有实效,必须要在教学中坚持“三贴近”,贴近大学生、贴近实际、贴近实践,增强教学针对性。增强教学针对性,不仅对于提升教学实效至关重要,而且是让大学生对教学产生亲和感,提升教学亲和力的一个关键方面。道理很简单,如果教学没有针对性,大学生感受不到教学与他所关心关注的问题之间的关系,感受不到与他所困惑不解的问题之间的关系,他便不会主动走近教学,也不会全身心参与教学,更不会亲近教学、认可教学。
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缺乏针对性的现象普遍存在。比如,在教学中一些教师自说自话,缺乏对社会现实问题的关注,在台上讲得口干舌燥,学生在台下听得心烦意乱,一些学生把这种教学称之为是教师在讲台上“自导自演”、学生在下面“自娱自乐”;也有一些教师照本宣科,不面对学生的思想实际,不去了解学生关心什么、困惑什么,不去调查学生希望从课堂上学到什么样的内容,从而简单化地搬用教材本本的内容无的放矢地开展教学;也有一些老师学生想听的他不会讲或讲不好,他所讲的学生认为不能解决问题而不愿听、不想听,不去针对学生的求知需要去准备教学,等等。这些现象的存在,归根结底都是教学缺乏针对性的表现。要知道,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要让大学生接受马克思主义、信服马克思主义,进而信仰马克思主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要让马克思主义能够和大学生的实际、实践联系起来,解决理论联系实际的问题,跨越理论与实践之间的鸿沟,让大学生能感受到马克思主义是“管用的”,是有价值的,对实践有指导意义。毛泽东曾经指出:“任何思想,如果不和客观的实际的事物相联系,如果没有客观存在的需要,如果不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东西,即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是不起作用的。”[4](P1515)同时还讲:“马克思主义看重理论,正是,也仅仅是,因为它能够指导行动。如果有了正确的理论,只是把它空谈一阵,束之高阁,并不实行,那末,这种理论再好也是没有意义的。”[5](P292)无疑,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讲授马克思主义,不能满足于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一阵空谈,更不能讲过学过之后束之高阁,而是要联系实践有针对性地解决现实问题。要深刻地懂得,离开对现实问题的关注与回答,“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一成不变和干巴巴的教条,变成了简单的说教,脱离了群众活生生的实践,那就不会有说服力,也就会丧失生命力”。[6](P87)这样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是不能赢得大学生的,不可能为大学生所喜欢和认可,更不可能有亲和力。要想大学生去亲和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首先要求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本身有吸引力、亲和力。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如何通过增强针对性来提升亲和力呢?笔者以为,这样几个方面最为重要:一是教师要走近学生,了解学生,关心学生,变教育“漫灌”为“滴灌”。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要多到学生中去开展调查研究,主动去接触学生,了解学生所思所想,明了学生的兴趣需求和困惑迷茫,增强教学的问题导向、现实指向和实践针对性。一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如果不愿意走近大学生,不了解大学生的心理状态,与大学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硬地开展教育,老是板着面孔说教,或者千人一面、千篇一律,用一个课件、一个教案包打天下,这样的教学脱离对象,缺乏针对性,是谈不上半点亲和感的,他所开展的教学必然是没有亲和力的。只有教师本身可亲可敬,愿意走近学生,坚持从学生中来,到学生中去,关心学生的思想困惑、现实需求,知道学生的心理变化、兴趣爱好,了解学生的个体差异、群体差异,他才可能在教学授课中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针对性、差异性地开展教学,才能变普遍性无差异的教学“漫灌”为具体有针对性的“滴灌”,这样他所开展的教学才能润物无声、教化无痕,教学才富有亲和力。二是教师要走进实践,关乎现实,关怀时代,让教学由“天边”回到“身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决不能闭守书斋、坐而论道,教学决不能远离生活,脱离实际,而是要联系所讲授的课程去感知现实生活与实践的发展,把握所讲授的理论在实践中的应用情况,也要把握所讲授的理论在社会生活中遭遇的诘难和挑战,从而增强教学的问题意识、实践视野、时代情怀;要坚持潜心问道与关注社会相统一,用所讲授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去解释、引领、指导现实实践,同时用现实实践去注解、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与现实实践之间的息息相通,增强教学中理论的解释力和说服力。三是教师要关怀现实,关注前沿,把握动态,让教学由“不变”趋向“常新”。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必须增进教学的前沿性、敏锐性,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去教育学生,引领学生在把握动态前沿中学习理论,学会坚守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价值立场和最宝贵的理论品质,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这个根本方法去解释现实,增进对最新问题、前沿问题的解释力,让思想政治理论课常教常新、与时俱进。只有做到这几个方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才能在教学中解疑释惑,教学才富有针对性,大学生学习理论才会觉得“解渴”“管用”,从而油然而生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亲和感,促成教学亲和力的生成。
三、教学话语接地气是教学亲和力生成的基础
大学生作为青年人,有其特有的话语风格、表达习惯和接受偏好,对大学生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必须注意话语风格,加强话语体系建设,用大学生喜闻乐见接地气的话语开展教育教学,力求做到生动活泼。要知道“不讲究方式、方法,不分对象、条件、场合,照本宣科,生搬硬套,老生常谈,空话套话连篇,绝对不会有成效”。[6](P93)然而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一些教师教学话语脱离学生实际,教材语言占据教学主导,简单做教材知识的“搬运工”,课堂教学从概念到概念、从原理到原理、从理论到理论,缺乏对教学内容进行话语转换,不善于将高大上的理论用接地气的话语予以阐明,不能把有意义的理论讲得有意思,致使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枯燥乏味、晦涩难懂,激发不起学生学习的热情和兴趣,这成为制约教学实效,影响教学亲和力的重要因素。
习近平在讲话中明确提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要接地气,他借用一些一线教师的话说要“让马克思讲中国话,让大专家讲家常话,让基本原理变成基本道理,让根本方法变成管用方法”,这是对教学话语接地气通俗而深刻的表达,揭示了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生成的重要规律。所谓“让马克思讲中国话”,是强调思想政治理论课讲授马克思主义理论,要善于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实际相联系、相结合起来,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去分析中国实际,用中国实际去印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而切不可离开中国实际、中国生活、中国故事去讲授马克思主义,不能言必称希腊。毛泽东1938年在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时曾强调,要立足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不能脱离中国实际抽象空洞地谈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本质上就是“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强调“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教条主义必须休息,而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7](P534)。从一定意义上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要“让马克思讲中国话”。所谓“让大专家讲家常话”,是强调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不能是纯粹的理论论证、逻辑推演,不能晦涩难懂,给人以高深莫测、远在云端的感觉,而是要善于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贴近生活的事例去讲授理论,做到教学深入浅出、生动活泼。生活中老百姓讲“是大家常说家常”,“凡才子夜读子夜”,这是很有道理的。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全以老百姓喜闻乐见、耳熟能详的故事讲述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大专家讲家常话的典范。所谓“让基本原理变成基本道理”,就是要求思想政治理论课讲授马克思主义要贴近实际,必须要让马克思主义富有解释力,能够联通现实生活,从书本中的基本原理变成生活中可应用的基本道理,不能让理论在现实面前变得很苍白,或不能对社会现实、社会现象给出合理的说明,以致基本原理违背生活道理,让学生感到困惑与不解,觉得所学的东西是“没用的”假东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只有变成学生可知可感的基本道理,学生才会觉得学习必要且有意义,才会亲近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教学才会成为富有亲和力的“有用之学”。但另一方面也要注意不能用基本道理去替代基本原理,否则就矮化了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让教学走不远。对于这一点,有学者讲“现在很多人总投学生个人偏好,讲一些个人主义比如精英主义的‘小道理’,不给同学指出太阳的光明,却津津乐道于月光的皎洁,这是走不远的。”[8]所谓“让根本方法变成管用方法”,是强调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要注重从世界观、方法论的意义上讲授马克思主义,把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落实到怎么用上来”。[9]毛泽东曾经讲:“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10](P815)邓小平也倡导“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11](P382)这就是说,学习马克思主义,不是为了用马克思主义来装点门面,学习的目的全在于应用,管用才是硬道理、真功夫。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如何才能达到这样的要求呢?客观上需要注重话语体系建设,用大学生喜闻乐见的话语表达风格讲授思想政治理论课,尤其要注意这样几个方面:一是要向生活学习、向实践学习,学习掌握“生活话语”,注重运用日常生活话语开展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在教学中尽量使用众所周知、耳熟能详的日常生活话语进行表达,形成与教材语言有所区别的教学语言,推进教材语言向教学语言的转化。二是要向大学生学习,掌握大学生的“对象话语”,并尽量用他们的话语风格开展教学。每一个时代的青年大学生因为其所生活的时代环境、现实条件、社会实践等的不同,都会形成独具特色、具有时代风格的话语表达。对每一个时代的大学生开展教育教学,如果不去学习他们的话语体系和话语风格,沟通对话起来就会产生隔膜感,甚至代沟,自然就很难形成亲和力。三是要立足当代,向时代学习,掌握“时代话语”,学会用当代语言开展教育教学,实现语言表达的与时俱进和话语使用的当代化。如在当今网络时代,互联网生活催生了大量的网络语言,如果一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对网络语言一概不知,在学生眼里无疑是“老古董”,必然影响亲和力。相反如果一名教师能够像华中科技大学的原校长李培根院士那样善于运用网络语言,无疑在学生的眼里这样的老师是跟得上时代潮流的,具有天然的亲和力。当然,无论是使用生活话语,还是使用对象话语或者是时代话语,一定要掌握一个度,在需要使用的情况下加以正确使用,万万不可为了使用而使用,否则会给人以哗众取宠之感。同时还要注意避免把理论教学庸俗化、低俗化的错误倾向,不能为了语言生动活泼而走向另一个极端,对语言鲜活的追求一定要以思想表达的准确、话语表达的规范为前提,这一点上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要好好学习习近平的话语风格。
四、教师真情投入言行一致是教学亲和力生成的保障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亲和力源自于教师的教学活动本身,提升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亲和力归根结底还在于提升教师为学为教的境界,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是要让教师本身具有亲和力,散发出人格魅力。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讲,教师的人格魅力是教学亲和力生成的重要源头和根本保障,因为只有教师有人格魅力,学生才会亲其师而信其道。
习近平在这次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教师做的是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的工作,是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的工作。”“教师不能只做传授书本知识的教书匠,而要成为塑造学生品格、品行、品位的‘大先生’。教师教给学生的知识,多年以后可能会过时,可能会遗忘,但教给学生为人处世的道理是学生一生的财富,会让他们终生难忘。”要求“教师要成为学生做人的镜子,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以高尚的人格魅力赢得学生敬仰,以模范的言行举止为学生树立榜样,把真善美的种子不断播撒到学生心中”[12]。这是从普遍的意义上要求教师要回归本位,真正做到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既要做“经师”,也要做“人师”,要以高尚的人格魅力去感染学生。就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来讲,对教师的人格魅力要求还更高,内涵还更丰富,因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和普通的知识性课程的教学不一样,它不限于一般的知识性讲解,而是做人做事道理的深刻阐明。学生看待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不仅看其在课堂上怎么讲,是否把知识讲明白,是否把道理讲透彻,还看其在课外怎么做,在现实生活中怎么做,在实际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如果不能立德修身,率先垂范,没有一定的德行操守、人生境界,在大是大非、善恶曲直、义利得失等方面出了问题,给学生讲再多的道理都会成为空话,都会威信扫地、一文不值。这就要求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必须具备更高境界的人格魅力,在教学中既真情投入、倾情付出,真心实意地关爱学生的成长与发展,给学生以教育之“大爱”,体现出爱的魅力;同时在课内外都体现出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念和崇高信仰,表里如一、言行一致,用人格去演绎课堂,用魅力去注解理论,体现出信仰的魅力、德性的魅力。相反,如果一名教师讲的是一套,行的是一套,那他就成了没有人格的“双面人”,就不会为学生所亲和,就不存在人格的魅力和教学的亲和力。
一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如何才能具有人格魅力,才能产生强大的亲和力呢?笔者以为这样几个方面至关重要:一是要在教学中投入真情。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是立德树人的工作,任何时候都不能把教学仅仅当做一份工作、一份职业来对待,更重要的是要作为事业来追求。既要在教学中投入对教学工作本身的挚爱之情,热爱教学;也要投入对学生的关爱之情,打心底里关爱学生的成长发展,以对学生人生发展、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高度负责的责任感开展教学。要知道,教学活动是一个情理互动、心心相印、教学相长的过程,教师的任何情感付出都可以为学生所感知,都可以对学生产生影响和感染。二是要对教学内容做到真学真懂。一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如果对教学内容一知半解、将信将疑,是做不到对教学工作的倾情投入,也不可能演绎出教学的精彩篇章与艺术魅力。习近平2016年5月17日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座谈会上讲:“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眼界广阔、知识丰富,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和知识体系博大精深……不下大气力、不下苦功夫是难以掌握真谛、融会贯通的。”“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和研究,不能采取浅尝辄止、蜻蜓点水的态度。有的人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没读几本,一知半解就哇啦哇啦发表意见,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也有悖于科学精神。”[9]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讲授马克思主义,首要的是要真学真懂。三是要对马克思主义真信真行。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要做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和践行者,言行一致、教行合一,切不可说一套、做一套,否则教学没有半点的说服力和感染力。有学者曾撰文批评“某高校一位政治课教师,为了迎合部分学生的模糊认识,往讲台上一站就跟学生们说:‘这节课是讲马克思主义理论,但我要首先声明,我对这个理论是持异议的。’请问他本身对这个理论是持怀疑态度,又怎么能让学生们相信呢?”[13]无疑,这样的教师只能成为学生唾弃、不齿的对象,而不能成为学生亲和的对象,他所开展的教学也不可能是有亲和力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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