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是在百年党史进程中创造出来的重要红色文化资源，不仅有孕育、生发、弘扬的实践过程和基本规律，还具有基因统一、前后相继、不断丰富的开放性特征。其起源鲜明、流向清晰、脉络完整，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交汇、融合、升华，内含显著的核心要义。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以伟大的建党精神为源头，分为不同形式类别又有着共同核心要义，具有印证历史、传承文化、引领发展的内在价值和铸造信念、凝聚人心、校正方向、培固气质等外放作用，彰显出独特的思想魅力和实践品性。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红色文化

【作者简介】渠长根，浙江理工大学红色文化研究院教授。

【原文出处】《高校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京），2022.4.51～55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中国共产党红色文化发展史研究”（项目批准号：19ADJ007）；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革命老区‘红色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研究”（项目批准号：21&ZD178）；教育部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重要论述研究”（项目批准号：21JD710014）的阶段性成果。

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财富，是党百年发展的重要成果，是红色文化的基本组成部分，更是今天和未来继续深化党史学习教育的重要内容。它跨越时空、历久弥新，已经深深融入进党和国家、民族的血脉之中。习近平总书记高屋建瓴，在概括我们党成立以来的光辉历史时指出：“在百年接续奋斗中，党团结带领人民开辟了伟大道路，建立了伟大功业，铸就了伟大精神，积累了宝贵经验，创造了中华民族发展史、人类社会进步史上令人刮目相看的奇迹。”[1]5研究、学习、坚持、弘扬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搞清楚其谱系构成、形成基础、基本属性、主要类型、核心要义、自身价值和对外作用等，不仅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也是不断开辟伟大道路、成就伟大功业的重要内容和保障。

在党的百年历程中，产生了一系列具有时代特征的伟大精神，形成了一个系统而富有逻辑的精神谱系。在第二个百年奋斗的征程中，这一精神谱系将继续发挥教育、引领、激励的作用，为伟大的中国梦的实现提供不竭动力。科学把握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内在逻辑，探求生成规律，分析传承必然，寻找实践路径，以文化自觉推动实践自觉，是赓续红色基因、传承红色血脉的基础和关键所在。

第一，伟大的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源头。谱系之源，根脉之始。伟大的建党精神规范并引领了初心使命践行历程和伟大事业推进过程，引发并造就了一个又一个崭新的更加具体的革命精神，它们是来自“源”的“流”。如果视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为一棵参天大树，那么建党精神就是根，其他所有的具体精神则是发端于根的脉和枝。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这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在长期奋斗中构建起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锤炼出鲜明的政治品格。”[2]

第二，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是系统的。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由一系列丰富多彩的具体革命精神组成。它们像坐标，也像里程碑，更像灯塔，分布、矗立在百年党史和红色文化发展历史中，树起一个又一个鲜亮的标杆和旗帜，代表并诠释着一个又一个重要人物、重大事件、重大成就，象征着事业发展的一个又一个高潮和胜利。它们还像一颗颗发光的星体，浓缩或聚焦着一个个光辉人物、重大斗争和重要成果，闪耀在百年中国的时空里，照耀着革命事业发展的道路，昭示并引领着一批批一代代前行者义无反顾。一如焦裕禄精神、铁人精神等，叙述着革命者的奋斗故事和奉献品格；也如长征精神、抗战精神、塞罕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等，承载着某一个具体的革命运动和实践探索。

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内部各部分之间血脉一体、魂魄相通、筋骨相连，它们都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追求民族解放、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征程中，不断创造出来的，与革命、建设、改革和复兴的伟业推进过程密不可分，与各地人民群众的奋斗牺牲密不可分，与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密不可分，与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的守持密不可分。各个革命精神之间连接成谱、次第展开的红线，是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权、实行人人平等的新社会新中国，是追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

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它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诞生于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实践，并随时代进步而不断发展。

第一，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革命精神谱系与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成长历史一致，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语境下孕育生发、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凝结成型、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嬗变升华、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创新繁荣，迄今已过百年。2021年2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在一百年的非凡奋斗历程中，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顽强拼搏、不懈奋斗，涌现了一大批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顽强奋斗的英雄人物、一大批忘我奉献的先进模范，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红岩精神、抗美援朝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伟大精神，构筑起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1]19党之所以历经百年仍风华正茂、饱经磨难却生生不息，正是因为有中国共产党人赤胆忠心、率先垂范、前赴后继，以牺牲自我成全他人、成就理想、成功事业的形式，创造出了一系列革命精神。

第二，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源于党的伟大实践。革命精神生发、弘扬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建设、改革和复兴的伟大实践中，是实践的产物、发展的结晶，客观融汇于中国共产党人持守初心使命、不断探索的前行历程，表征着中国共产党带领广大人民思考中国前途命运、探索中国发展出路、解决中国发展课题的重大成果和历史性成就，成为党的事业不断走向胜利的另一类线索和象征。它涵容、渗透、发展、弘扬于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砥砺前行的伟大征程，与百年奋进的恢弘历史、伟大斗争同向共进，不仅铸就了百年荣华的气质禀赋、进步发展的政治品质，还体现了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信仰和价值观，成为熔铸、培固、引领中国革命事业发展的鲜亮底色、质地品格和动力加持，是一种以精神的状态、意识的形式存在并发挥作用的宝贵财富。可以说，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在百年拼搏奋进的伟大事业中，形象塑造了中国共产党、品牌标记了中国共产党，把中国共产党从历史的洪流中托举出来，昂首登上了世界政党的舞台中央，使之旗帜鲜明地屹立在人类现代政治生活中。

第三，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有机结合。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为其提供了最为重要的思想活水、理论源头和方向指引。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全面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浸润和指导，忠诚坚守历史唯物论和辩证唯物论，确保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本质方向、政治自觉和思想高度。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生成并成谱、壮大并弘扬，都在同质同向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实现，最后自身又成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事业表征。因此，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就不会产生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及其谱系。另一方面，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不可或缺的生长土壤、不可逾越的文化背景、不能回避的文明禀赋。作为在中国大地上历经百年磨炼、熔铸、挥发的思想性成果，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接受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深刻体现了中国的民族精神，内蕴了一系列具有鲜明中国味道的优秀特质，如拼搏、乐观、忠诚、正义、创新等，“集中彰显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长期以来形成的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伟大梦想精神”[3]，迄今已经全面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和灵魂之中。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弥漫各处、生机盎然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造就和时空伴随、筋骨风化和身份确认、血浓于水和根脉绵延，就不会有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及其谱系。因此，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依然是鼓舞和激励中国人民不断攻坚克难、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强大精神动力。

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由一系列具体的革命精神组成，它们各自依托于特定的革命实践和历史事实、杰出人物，用过程组合、个体组合或者群像组合的方式，展示一个个具有重要而特殊影响的人、事、物，描绘并述说着百年党史里一次次重大斗争和重大胜利。每一个具体革命精神基于不同形成背景，不仅各有独特内涵，也包含特定史实。但是，通观各个革命精神，它们之间有诸多共同共通之处，这便是核心要义。

第一，形式类别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内的个性标识。百年历程产生的百多种革命精神，展现了百年奋斗的同源多姿、流光溢彩，根据革命精神的标识性因素，积淀而成了几个清晰的存在形式和外貌类型。

关于“人”，即革命精神主要以具体的人物为主要对象，凝练、代表、阐释基于并集于一个人或一群人的不凡事迹、闪光人生和巨大影响。人的视角下，革命精神又可以细分为个人与群体两种次类，前者如张思德精神、焦裕禄精神、王杰精神、雷锋精神、铁人精神、孔繁森精神等，后者如红十三军精神、硬骨头六连精神、海霞精神、抗联精神、女排精神、企业家精神、科学家精神等。

关于“事”，即革命精神主要以重大行为活动为主要对象，凝练、代表、阐释基于并集于一次重大斗争或重大活动的艰苦奋斗、伟大胜利、非凡业绩和深远影响。在事的视角下，又可以继续细分为事件和活动两个次类，前者如长征精神、百色起义精神、遵义会议精神、西迁精神、奥运精神、南水北调精神等，后者如抗战精神、抗洪精神、抗击“非典”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抗美援朝精神、改革开放精神、移民精神、载人航天精神、探月精神等。

关于“物”，即革命精神主要通过一个具体的承载物或可以触摸的具象，来表达凝练、蕴含其中的革命活动及业绩、影响。物的视角下，又可以继续细分为本体和象征两个次类，前者如红船精神、红旗渠精神、青藏铁路精神、南泥湾精神等，后者如红岩精神、“两弹一星”精神、新时代北斗精神、丝路精神等。

关于“地”，即革命精神主要孕育生发于一定的地理空间区域内，并通过这个区域地理符号呈现出来，表达着该区域在百年历史中的突出业绩、特别贡献和独特影响。地的视角下，又可以继续细分为点和方两个次类，前者如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北大荒精神等，后者如苏区精神、大别山精神、太行精神、沂蒙精神、老区精神、特区精神等。

第二，核心要义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同类项。所谓核心要义，本质上是指广泛而长期存在于革命精神中的基因与根脉、禀赋与气质，是各个具体革命精神相互之间的共同性、同类项和公约数。它们一脉相承而又沉香深厚，似灵魂、更像是精髓，似红线、更像是味道，使得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特征鲜明、气质非凡。“中国共产党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的伟大精神因其不同的历史条件和时代主题，有其独特的内涵和鲜明的时代特征，同时，精神谱系作为一个系统整体，也有贯穿其中的精髓。”[4]

核心要义客观上由一些具体的概念呈现出来，这些概念主要包括：坚定的理想信念、忠贞的人民宗旨、浓烈的爱国情怀、不懈的奋斗创造，还有斗争精神、科学精神、大局意识等。革命精神不仅最为鲜明地凝练了革命实践、升华了革命道德，还深切地代表了中国共产党和广大人民的朴素的价值追求。而且，因为所有具体的革命精神都根源于伟大的建党精神，是建党精神的脉和流，就都无例外地秉持了建党精神的基本品质，在具体的奋斗创造过程中表现出了惊人的相似性。比如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为了人民、服务人民、依靠人民的人民中心观，迎难而上、不怕困难、敢于胜利的奋斗精神，不墨守成规、不盲目照抄照办、敢于结合实际创造的创新意识，等等。因此也可以理解为：坚定的理想信念是革命精神的重要灵魂，为人民服务是革命精神的重要行为准则，忠诚于党是革命精神的根本政治方向。这些都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重要品质和优势，也是它们的共同特征。

理想信念具有特别的重要性，体现了忠贞的信仰，标记了革命精神的阶级纯度，规定了革命精神的发展方向，决定了革命精神的实践高度。2019年5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西于都县参观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时强调：“革命理想高于天。理想信念之火一经点燃，就永远不会熄灭。在中央苏区和长征途中，党和红军就是依靠坚定的理想信念和坚强的革命意志，一次次绝境重生，愈挫愈勇，最后取得了胜利，创造了难以置信的奇迹。”[5]这是对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核心要义之理想信念的一个经典论述。

核心要义并非等量均匀地包容、体现在每一个具体的革命精神中。百余种革命精神分别以特定的事实为依据，展现了革命、建设、改革和复兴的不同时期不同领域和不同的点、线、面，都具有鲜明生动的个性。因此，上述核心要义并不是等量齐观、一模一样地存在于每一个具体的革命精神里，它们只是相对较为普遍、一贯地同时存在于多个具体的革命精神里。比如，理想信念和人民情怀几乎是所有革命精神的同类项，而科学精神则更多地存在于“两弹一星”精神、航空航天精神、精准扶贫精神、抗疫精神等需要有科学技术支撑的重大实践重大斗争中。同样道理，在革命战争年代，奋斗牺牲、忠诚奉献、服从中央等核心要义特别明显，而在和平发展时期，创新、科学、求是等核心要义则更为连贯。因此，整个谱系中的通达统贯性与众多革命精神的具体差异性并不矛盾，反而更加鲜明地反映了事物发展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关系，也符合历史演变的多样性和真实性。

2016年10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再次强调：“弘扬伟大长征精神，走好今天的长征路，必须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为崇高理想信念而矢志奋斗。长征胜利启示我们：心中有信仰，脚下有力量；没有牢不可破的理想信念，没有崇高理想信念的有力支撑，要取得长征胜利是不可想象的。”[6]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重要论述不仅是对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中长征精神构成要素、核心要义的赞赏，也真切概括了革命精神谱系的价值和作用。

第一，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价值主要是指其本身的功能。价值体现了人们对其向内视角的考察，表达出来的是革命精神内含自有的意义，主要包括：印证历史、传承文化、引领发展。如前所述，任何一种革命精神，都形成于一定的历史时期内，依托一定的历史事实，述说着相对应的人、事、物、地等，承载着特定的历史故事，从而展示着特定的文化魅力和政治价值。百年来，一个个具体的革命精神连接组合起来，就成了一部百年党史、革命史的“故事会”和话语集成，这便是印证历史。同时，这些革命精神都内含着特定的品质，既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因，也有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记录、传递着由中国共产党人缔造的融合了民族传统和马克思主义的新文化品格、革命文化品格、红色文化品格，这就是传承文化。所谓引领发展，指的是一种革命精神的形成除了有针对性地容历史、定品格、讲故事、展风采外，还会因实践弘扬、教化传导而在本性、品质、动力、方向上塑造未来，激励引导更多革命者勇往直前，激发培育更多更具有时代特征的革命精神，从而形成系列和谱系，推动党的事业的更好更快发展。

第二，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的作用实际上就是其外显意义。一般而言，作用源于功能和价值，是其外显、释放和实践的表现。精神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如果不能展现对客体对象的影响力，那么这个精神就只能是静止的、无效的。精神总是要在理解、内化、弘扬中才会鲜活、灵动起来。因此，革命精神往往具有铸造信念、凝聚人心、校正方向、培固气质等一系列鲜活而真实的功效和魅力。革命精神一旦形成，就会发挥出意识的能动性，给人以新的力量、新的鼓舞、新的干劲、新的意志，从而强化初心使命、培固理想信念、聚合革命队伍、规范行为方式、明确前行方向、提升革命气质、推动事业发展。革命精神的作用，本质上阐释和解读的就是它的实践效应，示范效果和思齐向善的引力。

第三，革命精神谱系的特殊功能和价值还体现在红色文化的整体系统中。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追求民族解放、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征程中积累下来的文化资源，蕴含和表达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程与成果、经验与规律，清晰、生动且完整地记录了百年来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的革命史、奋斗史和英雄史。因而，这也成为百年中国的另一种观察视角和叙述方式。相比较而言，革命精神则是红色文化孕育、生发、发展的方向性要素，是红色文化发展的标尺和测量仪，属于红色文化中最具有生命力和传承意义的内容。

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谱系，鲜明地体现了它所依存的红色文化的中国属性。“这些宝贵精神财富跨越时空、历久弥新，集中体现了党的坚定信念、根本宗旨、优良作风，凝聚着中国共产党人艰苦奋斗、牺牲奉献、开拓进取的伟大品格，深深融入我们党、国家、民族、人民的血脉之中，为我们立党兴党强党提供了丰厚滋养。”[1]19-20革命精神谱系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身份标识和重要符号，更是中国红色文化的显著标志。

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不是纯粹的思想构建和精神运动，而是以实现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为本质和主题，是基于中国国情和革命需要，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秉持共产主义的信仰、理想信念和价值观，体现出红色文化的阶级属性、政治目标、文化品质，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开放性。其生发孕育、形成发展、嬗变升华和创新繁荣，都完全依托于并有力引导了初心使命的追求实现过程，是轰轰烈烈、不断创新、不断走向成功的党史和红色文化发展史的生动写照与重要载体。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我们党之所以历经百年而风华正茂、饱经磨难而生生不息，就是凭着那么一股革命加拼命的强大精神”[1]19；今后全党要“大力发扬红色传统、传承红色基因，赓续共产党人精神血脉，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鼓起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精气神”[1]20-21。

[1]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

[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1-07-02（2）.

[3]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第一批伟大精神正式发布[N].人民日报，2021-09-30（1）.

[4]王炳林.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精髓要义[N].中国民族报，2021-11-30（5）.

[5]习近平在江西考察并主持召开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工作座谈会时强调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奋力开创中部地区崛起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9-05-23（1）.

[6]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49.